“王主簿,今年咱们江宁城的税……似乎是已经差不多够了,没必要再为收税,如此得罪人了吧。”

        县尉孙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据说已经在江宁城干了二十年了,人头极其熟络,平日里就连县丞,乃至县令,也要让他三分。

        实在是看不惯王小仙为了收税不择手段,也完全不近人情的酷吏手段,刚从徐家出来,王小仙就看到了他,非得说跟他同路,便凑了过来,然后就看似无意的这么说。

        “这叫什么话,咱们又没有擅自增加税赋,该着就是该收的税,够花了就不收了,让那些已经缴了税的人怎么想?”

        “我当然也不是说不收,而是说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收这点小钱,把人都给得罪了,江宁县是大县,多少个百年以上的世家大族,你知道谁背后是通着天的?

        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明经的官员,没那么容易调动的,很可能你也会像我一样,一干就是几十年,你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这日子你还想好好过么?”

        王小仙自然听出了这老孙是在敲打他,甚至已经是隐含威胁之意了,心知就这么短短几天,他在县里已经犯了众怒,却是不忧反喜,更开心了。

        当即冷哼一声道:“通天?何为通天?你我身上穿的是官袍,腰间挂的是官印,官职虽小,可代表的却也是朝廷,你我算不算是通天?我又凭什么要和他们去好好相处?”

        “你……你……你简直是……唉~,小仙啊,哥作为过来人,得劝你一句,你还年轻,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这世道的水很深,没那么简单的。”

        “荒谬,我王小仙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什么水深水浅,我只相信,世间自有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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