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等户的缴税是两匹麻布,一等户的缴税是20匹杭绸,且要求纹样清晰无暇。

        看这老汉手脚粗糙,身上蓝色的粗布上还挂着补丁,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拿得出20匹杭绸的人啊,把四等户登记成一等户,这是存心往逼死人的方向去啊。

        “你说你是四等户?不对吧,城南郭敏,是你吧?”王小仙翻开了鱼鳞册道:“你名下共有水田一百亩,桑田二百亩,麻田二百五十亩,还都是上等的良田,织机更是足有十台,还都是铁制的织机,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装穷啊。”

        “官人您明察啊!小人哪来的百亩良田,十台铁机?小人家就住在南城,屋不过八尺,棚高难以站身,只有一妻,一女三口之家,您可差人随时去小人的家中查看,何来的十台铁机啊!求官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小官人,您是不是搞错了,这是南城的老郭他在咱们江宁城生活四十多年了,许多人都认识,哪来的百亩良田啊。”

        “就是啊小官人,那鱼鳞册上肯定是错了,您让他拿出二十匹杭绸来缴税,这是要逼死人的啊。”

        一同缴税的其他郭户也纷纷为他开口发声,纷纷证明这老汉不是什么一等户,就是城南一户普普通通,靠着织布过日子的一个普通裁缝人家。

        王小仙见状:“是么?来来来,老头你先起来,我是新官上任,不清楚具体情况,可是你看这鱼鳞册上……你这一等户的身份,可是清清楚楚啊。”

        “诶~,眼下税收在即,再想给你改正,那也难了呀,我给你改了,这缺,可怎么出啊,要不这样吧,今年,你就委屈委屈,把这二十匹杭绸给交了,明年,明年我一定给你改正回来,你看如何?”

        “我,我,我上哪弄这二十匹杭绸去啊!官人,您就是把我全家卖了,也不值这二十匹杭绸啊!!”

        这老头无缘无故地摊上了这样的事儿,已然是彻底慌了神,额头上青筋的鼓出来了,急得在地上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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