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烛火晃悠着。
刘四爷依旧窝在太师椅里,眼皮子微微耷拉着,只是颧骨上的那块疤,在烛火映照下有些吓人。
他昏沉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人,手腕一抬,轻声说了句:“今儿个这档子事,都说道说道!”
在他跟前,四大义子难得聚齐了。
四下里鸦雀无声,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男人放下烟锅,慢慢说道:“四爷…照祥子刚才说的,这事儿怕是非得跟马六车厂脱不了干系!”
“要是真像这样…”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说这话的人叫刘泉,约莫四十好几,也是刘四爷的义子。
四个义子里,就数他资格最老,只是前些年跟马六车厂争斗里瘸了条腿,再加上岁数大了,就渐渐退到后面了,如今只管柜上的事。
如今这事敏感至极,恐怕也只有刘泉这超然的身份,敢头一个直言不讳了。
刘四爷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个“嗯”,可紧接着就把目光投向角落里的那个大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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