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刘四爷的福,这两年老马一直睡在二等大院,靠拉矿的月钱,倒还能勉强供着小孙子。
可那天,虎爷发话了,让他老马走人。
今天便是最后的日子,老马不敢拖。
只是陡然间,老马竟不知该往哪儿去。
偌大的四九城,他早没了家。
虎爷开恩,说是让老马做个三等车夫。
可三等车夫每日挣得那点零碎毛角,还得每日交分子钱,哪够小孙子在武馆的花销?
武馆里当个学徒,那银钱跟流水似的往外淌。
更何况,他也没脸面再待在车厂了。
轻叹一口气,老马轻手轻脚掩上房门,把铺盖卷扛在肩膀上。
望着黑洞洞的天色,没走两步,老马却在院门口见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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