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车厂这权力的小漩涡,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吞了。
想到这儿,祥子伸手摸了摸怀里那枚圆润的骨头。
这波谲云诡的乱世,想活命,拳头就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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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三吃完,天已微黑。
一瓶莲花白,大半进了文三肚子里。
酒过三巡,文三儿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拽着祥子的手,胸脯拍得震天响,说祥子但凡有事儿,尽管来找“三哥“,他就是把老命豁出去,也得护祥子周全。
这番话,自然惹得四周脚夫们嗤笑起来。
一个二等车夫,连个气血关都没破,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祥子晓得他性子,当下也没往心里去,只搀扶着文三儿回了院子。
把文三丢到二等大院大通铺上,祥子回东楼先练了小半时辰桩步,来不及冲澡,又去房里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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