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见状连忙递上一个油纸包,牛皮纸上还印着镇上文具铺的商号:“姐,这是我用平日里帮人抄书攒的钱买的狼毫笔,你教我认字时说过,好笔写出来的字都带风骨。”
何小丫则踮着脚尖,将一串用彩线仔细穿起的野果子挂在她手腕上,那是山里最甜的红果,被她挑了最大最红的三十颗,此刻在灯光下像一串迷你的红宝石:“姐姐你看,这是我在白云山最高的那棵树上摘的,最红的都给你留着!”
刘雨兰从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红布,层层打开后,里面露出一枚样式古朴的银锁片。
锁片边缘刻着缠枝莲纹,虽因常年佩戴而有些磨损,却依旧光亮:“这是你出生那天,你爹用第一次打到野鹿换的钱打的,说戴着能保平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娘没本事,让你从小跟着受苦了......”
何青云摩挲着手腕上硌人的野果串,又捏着那支触手生温的檀木簪,鼻尖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在现代独自经营超市的那些年,生日不过是日历上普通的一天,父母去世后甚至连碗长寿面都难得吃上,从未想过,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古代,竟有人偷偷记着她的生辰,为她备下这样一场带着烟火气的惊喜。
“傻孩子,哭什么呀。”
刘雨兰用袖口替她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将银锁片轻轻系在她颈间:“从今日起,你就是大姑娘了,往后做事要多想想自己,别总顾着我们。”
李重阳忍着笑递过一面磨得光亮的铜镜:“及笄之礼哪有不梳妆的道理?快让雨兰姨给你簪上这莲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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