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李重阳递来的热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心头也微微一热。
“放心,”李重阳翻开账本第二页,“我特意找了城外的猎户,每日供应最新鲜的野羊肉,比李二郎家米铺卖的冻肉强百倍。”
提到李二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厮自打赔了五十两银子,见天儿在对面米铺盯着咱们,跟个守财奴似的。”
何青云冷笑一声,用长筷搅了搅锅里的红油:“盯就盯吧,只要东西做得好,还怕没人来?”
开业头三日,聚香居的生意好得超乎想象,有人为尝一口“魔鬼辣”锅底甘愿排队半个时辰,有人特意从邻镇赶来打包酱料,连镇上最挑剔的王秀才都在食评里写“辣得过瘾,香得勾魂”。
何青云看着钱箱里日渐增多的银角子,终于明白在这个美食荒漠的朝代,现代调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
然而好景不长,正月二十刚过,聚香居对面米铺旁边的成衣铺子,突然卸下的招牌,换上了块歪歪扭扭的木匾,上书“二郎麻辣烫”四个大字。
开业那日锣鼓喧天,李二郎穿着锦袍站在门口撒铜钱,引得一群孩子哄抢,排场比聚香居开业时大了十倍。
“姐,你看他们卖什么!”
何平安端着空碗从对面回来,脸色气得发青:“跟咱们一模一样的红汤,连竹漏勺都学着用,一碗才卖三文钱!”
何青云心头一沉,走到门口望去,只见李二郎正唾沫横飞地向食客吹嘘:“尝尝咱这正宗麻辣烫,比对面何家的便宜一半,料还更足!”
几个贪便宜的挑夫果然犹豫着转身进了他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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