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三哥,喝!”
如此又“喝”了几碗,张飞终于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滑到桌底,鼾声如雷。
牛憨看着横七竖八的三位兄长,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个个搀扶到榻上安顿好,自己则抱了捆干草,在厢房角落找了个舒服位置,倒头便睡。
翌日清晨。
张飞是被一阵极有节奏的“咄、咄、咄”声硬生生从宿醉中吵醒的。
那声音连绵不绝,搅得他头痛欲裂,烦躁不堪。
“贼厮鸟!!是哪个杀才!大清早的在你张爷爷家门外聒噪?!活腻歪了?!”
几次尝试入睡失败后,张飞彻底怒了。
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赤着上身,顶着鸡窝似的虬髯,一双环眼布满了醉酒和怒气染红的血丝,连鞋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冲出院门。
“吱呀”一声,院门被他猛地拉开。
晨光微熹中,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挥动斧头,一下下劈着他家门口的驻马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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