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心绪不宁,加之有意放纵,他梦到了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庭院的落叶打着转飘落,风吹进窗牖,一滴墨晕开纸上,毁了整张字帖。
少年烦躁地丢下笔,墨水溅开来,几点墨汁一度溅到他的衣襟前,往日洁癖的毛病却没有发作。
他起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赌气问侍从。
“她来了吗?”
侍从说“没有”。
于是他更为烦躁了,只是因为她没有来,气恼得脸颊泛红。
可姣好的面貌实在年轻,没藏住眉眼间蕴着那层委屈,眼底也隐约流转着一层水意。
在得知联姻对象试图和半妖奴隶私奔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
起初听见消息是怒,他气得厉害,让侍从传话给她,称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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