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缓缓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戴老板的手令。授权我全权接管津塘站一切事务。包括,对抗命者……有临机处置之权。”
“临机处置”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入李维恭的心脏。他看着吴敬中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抗拒,对方真的会“处置”了自己。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被巨大的恐惧所取代。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肩膀垮了下去,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好……好…………我交接……”
吴敬中脸上重新露出那种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维恭兄,请吧。把所有的联络方式、密码本、人员名单、‘财神’的紧急通道,尤其是最近的经费情况,一样一样,都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遗漏,我不想麻烦。”
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李维恭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开始机械地交代起来。
...
一小时后,李维恭被两名伪装成司机的情报员“护送”上了开往码头的汽车,他将从那里被直接押送回重庆。
吴敬中独自留在安全屋内,面前放着从李维恭那里接收过来的寥寥几份文件、一个几乎空了的保险箱钥匙,以及一个记录了“财神”最新死信箱位置和信号的纸条。
他看着这堪称“惨淡”的家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李维恭果然把老本赔得差不多了,连最后一点经费都被他耗竭了。
但他并不在意。只要龙二这条暗线还在,只要津塘这个舞台还在,他就有信心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