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踏上广场地面,立时察觉到,身侧的枯兰悄然消失,此处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对于这样的情形,郑确并不意外,当即跟第一次进来时一样,先转头朝身后看去,尔后再次回头,朝着前方望去。

        在这回个头的功夫里,眼前已然景象大变,广场周围燃起一支支火烛,环绕四周的屋舍,门口油灯悉数点燃,将山腹中的这片空地,照的亮若白昼。

        远处高台上,赤红香炉中烟气滚滚,烧着满满当当的线香。

        跟白昼进来时不一样,香炉之畔,不再是只有一道模糊身影,而是站满了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这些多出来的人影面目皆在烟气的氤氲中含混不清,但服饰相似,似乎都是舒家堡的成员。

        他们将原本还算宽敞的高台挤的满满当当,还有人站在高台周围的地面上,甚至连环绕广场的那些屋舍,门窗中同样人头攒动,像是不少舒家堡中人藏身屋中,居高临下观察着广场上的情形。

        郑确立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都被绳索牢牢困住。

        他转头朝周围看去,没有见到其他鬼物,心中暗自确定,萧逸阳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个“怪异”,否则,这个“怪异”里的鬼物,会一直追杀对方。

        此刻,在他身侧,立着一把收起的伞。

        伞的轮廓、模样都非常模糊,就好像一道投下的剪影,绳索一圈圈的将其捆缚在地,但很快,伞面上流淌出汩汩的鲜血,这些鲜血宛如油脂般,所到之处,绳索立时呈现出滑腻之势,无论怎么收紧,都不断从伞身上滑落下去。

        眨眼的功夫,所有绳索自伞上掉下,再也无法捆住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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