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年,他这弟弟连和他说句话都嫌烦,更别提温声细语地哄人。想见他一面都得看他当日心情。

        而且他还要亲自给人做醉蟹?

        他连他屋里的茶都没喝过。

        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了。

        楚临明显感觉到,祈灼这话说出来,身旁的楚翊虽未开口,眼底却像覆了层深秋的潭水,更加沉涩,周身气场也如暴雨前的云层般更低沉了些。

        楚临也不知道,怎么每次少女出现的地方都像是战场一样。上次是那位霍将军和谢家世子剑拔弩张,这次是他弟弟和另一个弟弟暗潮涌动。

        上次是担心那两位打起来,这次是担心自己两个弟弟打起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伸手用银筷夹起那只泛着冷光的醉蟹,“那什么,正好我喜欢吃这醉蟹,这只给我吃吧。”

        接下来这顿饭,楚翊几乎没有再开口说过话,连筷子都鲜少动弹。

        直到用完膳,众人已经准备离席,楚翊才起身将视线扫过祈灼的轮椅。

        忽然深沉开口:“先前七弟从后门进聚贤楼,是因为前门有台阶,所以行动不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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