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身世的陡然剧变,本就比旁人多了几分敏感与惶惑,更遑论从前将她捧在手心如掌上明珠的母亲,竟在一夕之间对她冷眼相向。
这般从云端坠落谷底的滋味,任谁都难以轻易承受。
她只是太害怕了。
所以才会如方才那般,浑身竖起尖刺作铠甲,面上做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心底太怕被他也厌弃,更怕被他抛下。
这样想着,云砚洲到了嘴边的拒绝到底说不出口。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纵着她的。
他的妹妹虽说心智不熟,又从小不爱念书,却也实实在在过了及笄之年,已是该知礼的年纪。
纵是亲兄妹,在男女大防的礼教之下,他们此刻这般环抱着的亲密姿态,也早已越了规矩。
可他刚用戒尺责过她掌心,眼下的确该给些安抚。
若此时硬邦邦地推开她,他担心会让怀里好不容易肯卸下心防的人,再度陷入那种患得患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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