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却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低贱?
或许从前是。
但如今她抬举的人,除了她自己,谁也没资格轻贱。
她神色一冷,抓起床榻边的一只青瓷茶盏便朝门板砸去。
瓷片碎裂的脆响骤起,门外的云肆野猛地一抖,下意识后退半步,再抬起头时几乎不可置信。
她拿茶杯砸他。
是因为他说她不至于走不了路。
还是因为他贬损了云烬尘?
“怎么办呢。”
云绮倚在榻上冷冷抬起下颌,对着门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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