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定性的并不只是此刻的状况,还有另一件事。
云砚洲应该已经知道,云绮并非他亲生的妹妹。
但他此刻仍说的是,他的妹妹。
云绮走过去,伸手扯住了云砚洲的衣角。
仰头时乌发垂落如瀑,露出天鹅似的纤细脖颈,眼角眉梢都漫着甜软:“两年未见,大哥愈发好看了,方才陡然瞧见,我以为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呢。”
两年不见,她倒是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从前这妹妹在他跟前总规规矩矩,头都不敢抬,连递茶盏时手都要抖三抖。
如今却敢攥着他的衣袖,用浸了蜜糖似的嗓音说这般黏糊话来哄人。
云砚洲垂眸看她,眼睫低垂,眸中映着她仰起的脸庞。
小姑娘脸颊还染着几分胭脂红,像春末枝头半开的桃花,带着点不自知的滟滟风情。
根本不知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瞧见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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