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谁捐的?竟拿这种货色来糟蹋场子?说它是画,简直辱没了文房四宝!”有人不禁拍案,一脸不可置信。

        立马就有讥讽的声音响起:“还能有谁?满场就剩那位云大小姐的拍品没露脸,不是她还能是谁?”

        “旁人都捐名家墨宝,这个云绮却捐出这般鬼画符,还说什么瑞凤衔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鬼画符?我看是鸡爪子踩墨!”有人笑得前仰后合,“这玩意白送我都嫌占地方,她倒好,还敢拿出来捐了!得亏她现在不是侯府千金,不然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连整场立于廊下、素来风度翩翩的苏砚之,见到这幅画时也险些破功,绷不住了。

        他忍不住偏过头,看向坐席上的云绮,声线仍维持着世家公子的端方:“云绮小姐,这幅《瑞凤衔珠图》可是你所捐?又或是……出自你手?”

        云绮漫不经心缠绕着手中绢帕,动作未停:“是我。”

        苏砚之深吸一口气,以压下眼底波澜,尽量维持着从容体面。

        “云小姐即便不舍得捐出什么珍藏,以寻常笔墨纸砚表意亦可。可这般……”他目光扫过宣纸上的墨团鸡,简直不忍直视,“实在有失对竞卖会的敬重。”

        云绮抬眼看向他,睫毛下眸光清湛,却一脸淡然道:“苏公子这话,我不敢苟同。”

        “这场竞卖会的原意,就是让人买下旁人捐赠之物,所得银钱用于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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