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大米饭、馒头管够,菜是猪肉白菜炖粉条,油水足足的,香气飘出老远,一人一个红烧狮子头,满满的肉香味,浓油酱赤的辣椒炒鸡,都是村里收购的活鸡,鲜味扑鼻。

        一个后生狼吞虎咽地扒了两大口饭,含糊不清地说:“兰婶子这手艺绝了!这伙食,比俺家过节吃的都好!”

        “可不是嘛!”旁边的人接过话头,“一天一百五,还管这么扎实的午饭,这好事上哪儿找去!跟着星欢丫头干,有劲!”

        许广民端着碗,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没跟大伙儿凑热闹,他看着埋头吃饭的村民,又抬头望向那片已经被清理得初具雏形的荒地,心里涨得满满当当。

        那点瘸腿带来的自卑,早被这火热的干劲和沉甸甸的责任感给冲得一干二净,他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腰杆能挺得这么直。

        人多力量大,几天后二十亩地荒坡便开荒完毕,按照行间距、株距也挖好了坑,几家苗木商贩合租的大货车也在约定的时间轰隆隆地开进了下河村,喇叭按得震天响,生怕村里人不知道他们来了。

        车一停稳,正等着茶苗下种的村民们围了上来,伸长脖子往车斗里瞧。

        先卸下来的是龙井、白茶、凤凰单枞这些,根系裹着厚实的土团,枝叶青翠欲滴,一看就是好苗子,透着一股精神气。

        “乖乖,这得花多少钱啊!”

        “看这叶子,绿得都要冒油了,种下去肯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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