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天挣到的钱,交过租车钱,交过茶水费孝敬费,交过车行的例钱后,就所剩无几了,连养家糊口都难。

        他在街头看到的几个黄包车夫,皮肤晒得黝黑,瘦得不成样子,都能看到一根根骨头的轮廓,却还不得不为了生计,玩命的拉着车奔跑。

        父亲当年,想来也是这样的吧……

        看着一个头发如父亲那般花白的车夫匆匆而过,霍元鸿心中不免生出酸涩。

        若非吴炎坤带来的一系列麻烦,父亲已经住在干净、宽敞的大宅子享福,又何至于挤在客房里整日提心吊胆。

        他一定,会完成儿时的许诺,会让父亲住回大宅子,当个富家翁安享晚年,享清福。

        不必再跟一百多老弱妇孺挤在一起,连出门都不好出,怕被不要命的帮派混混抓去搏一个荣华富贵。

        “呼!”

        霍元鸿将两张百元大额的银圆券扔下,旋即就拉起树边停着的黄包车,大步流星离开。

        “喂!我的车!”

        乘阴凉的黄包车夫大惊,忙一骨碌爬起来追,可哪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车行那租来的黄包车被人拉着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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