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结束。
议长缓缓站起身，将钥匙放在会议桌上。
“传令下去。”他说，“关闭‘认知净化协议’的剩余模块。释放所有被封存的情感档案。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几乎带着笑意，“申请加入‘记忆共生学院’的旁听资格。我想，重新学习如何做一个‘人’。”
消息传开，银河为之震动。
而在新长安的老槐树下，小舟依旧每天清晨出现。白发如雪，手中捧着一本无形的书。路过的孩子们早已习惯她的存在，有时会停下来问：“婆婆，你在读什么呀？”
她总是笑着回答：“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讲的是光是怎么回来的。”
某天清晨，一个小男孩带来一幅画。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座塔，塔下站着许多人，手中举着发光的笔。最中间的那个女孩闭着眼睛，脸上却挂着笑。
“这是我梦到的。”男孩说，“她说她看不见，但能听见星星说话。”
小舟接过画，指尖抚过线条，忽然轻声笑了：“嗯，那是小星。她确实看不见，但她比谁都看得清楚。”
她将画小心折好，放进随身的布包里。包里已有上百幅这样的图画，全是孩子们送来的梦境记录。她说，这些都是新的《初源》章节，只是还没来得及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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