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密室还在。
而且,没人动过。
他把竹简放回书架,动作慢,像是怕惊动什么。然后躺回床上,闭眼,呼吸放长。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仆从探头看了一眼,见他不动,嘀咕了句“死不了就行”,转身走了。
门关上,楚星雨睁眼。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完全黑下来时,他坐起身,把发簪别回发间,又从床板夹缝里抽出一根细铁丝——这是他前日拆了旧衣铜扣磨出来的。他没点灯,借着窗外月光,把铁丝弯成钩状,塞进怀里。
然后,他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去。
巡夜的家丁每半个时辰绕一次老祠堂。上一次过去,是三刻前。
还剩一刻钟。
他推开门,夜风扑脸,带着点潮气。他脚步虚浮,左手扶墙,右手垂在身侧,像是又要昏倒。走到回廊拐角,他忽然“哎哟”一声,整个人歪下去,靠在柱子上,喘着气。
远处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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