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身体晃了晃,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一声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砸在泥泞里,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那双三角眼兀自圆睁着,空洞地瞪着灰蒙蒙的天空,充满了茫然与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惊呆了,怎么还没聊完就杀人?
那汉子瞳孔骤缩,他也曾上过战场,也见惯了生死,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如此……果断的杀人!这年轻公子,竟直接让部曲杀了李家管事?竟如此狠辣果决!
那几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豪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见了鬼一般浑身抖了起来。有人甚至控制不住,胯下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陈叔至缓缓收回长剑,鲜血顺着冰冷的剑刃滴落在地。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勒马抱剑向刘珩拱手道:“侯爷,为首者已诛!”
“此獠既已伏法。”
刘珩瞥了一眼地上李管事的尸体:“尔等,便不杖毙了,滚!”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那几个抖若筛糠的豪奴:“告诉你们那李三爷,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者——大汉阳武侯、左冯翊刘珩自当诛之,今日本侯便在陕县休整一夜,若有不服朝廷法度者,可让你家主子去陕县与本侯掰扯掰扯,新官上任,尚需柴薪!”
最后四个字带着毫不掩饰的傲然,清晰地回荡在官道上。
那几个豪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刻停留?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甚至顾不上那几匹受惊乱窜的马,屁滚尿流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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