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御前不容他多思,俯身与刘陶一丝不苟行礼:“臣刘珩(臣刘陶)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

        刘宏懒懒地抬手,目光扫过二人,在刘珩微白的面色上稍停,“嗯……伯玉气色仍差。刘爱卿也清减了。防疫辛苦。”

        “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尽力,臣等不敢言苦。”刘陶沉声应道。

        刘宏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刘陶的回答。

        他端起一杯茶,啜饮了一口,慢悠悠道:“朕召你们来,是听说……这瘟疫,被你们治住了?城西那什么‘义所’,闹得沸沸扬扬,成效如何啊?”

        他的语气居高临下,带着审视。

        刘陶起身,躬身奏道:“启禀陛下!赖陛下天威浩荡,仁德布于四海,诏令如及时雨,万民响应!臣与阳武侯奉旨防疫,于城西设‘义所’试行《要略》,广行陛下‘以献抵役’、‘因功赐匾’之仁政。旬日之间,洛阳疫情已遏,病亡者十去其七!各州郡效法,亦收奇效!扬州刺史陈祎等皆上表称颂陛下圣明,疫气大消,民心稍安!此皆陛下洪福齐天,泽被苍生!”

        刘陶虽然为人刚直,却也不是二愣子,此时自然句句都将功劳归于皇帝天威仁政。

        “哦?十去其七?陈祎也上表了?”

        刘宏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和……得意。他虽昏聩,但也知道瘟疫平息是极大的善政,能大大增加他的“天命”光环,这对贪图享乐又怕死的他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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