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不怕!地方大就行!”
刘珩眼中精光爆射:“景伯,你现在就去!拿我的印信,带着陈四立刻把那宅子给我收拾出来!不需要多好,把能住人的地方腾出来,院子给我平整干净!”
“再拿着我的名帖,去找金市那些药商、布商、石灰商!告诉他们,阳武侯刘珩和谏议大夫刘陶奉旨防疫,要在城西设立第一个‘防疫义所’!现在需要大量草药、生石灰、烈酒、干净布匹!有多少要多少!”
“跟他们说,东西送到城西旧宅,当场登记造册,立发凭据!凭此据可抵算他们名下铺面今岁部分市税、更赋!若有富商愿意捐输钱粮,一并登记,贡献最多的十家,刘公与我联名上书,请赐‘良善之家’匾额!”
刘珩一口气说完,喘息急促,脸色更白了几分:“景伯!最后可以挑明了说,这是陛下诏令!是救命也是发财的机会!最重要的,能给他们这些商贾之家积攒阴德,先到先得!晚了……这抵税的份额可就没了!”
景伯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自家这位从小锦衣玉食、性子有些暴戾,还喜欢殴打下人的小侯爷,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竟变得如此……如此不一样!
这简直是在张让眼皮子底下另起炉灶,虎口夺食啊!
但看着刘珩那灼灼的目光和一旁刘陶若有所思后渐渐亮起的眼神,一股久违的热血猛地冲上老头的心头!
“诺!侯爷放心!老奴……老奴拼了这条老命,也把这事给您办成!”
景伯猛地一挺佝偻的腰,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惊人的神采,仿佛年轻了十岁!他对着刘陶也行了一礼,转身就往外冲。
“你慢点,不用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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