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不再看殿中众人,由内侍搀扶着起身,转入后殿。

        “退——朝——”尖细的唱喏声响起。

        张让死死盯着被禁卫架出去的刘珩背影,又扫了一眼面露喜色的袁隗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冷哼。他紫袍一甩,也快步离开了德阳殿。这场仗,还没完!刘陶……刘珩……哼!

        ……

        太医署的药味再次包裹了刘珩。他趴在熟悉的硬榻上,意识在剧痛的深渊边缘沉浮。

        景伯一边用颤抖的手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老泪纵横:“侯爷……侯爷您可吓死老奴了……成了……成了啊!刘大人放出来了!还来看过您了……陛下……陛下让您帮着办差了!侯爷……”

        刘珩迷迷糊糊,只听到“刘大人放出来了”,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冷气。妈的,这顿打……真他娘的疼啊……不过……值了!

        “景伯……”他气若游丝地挤出两个字,“水……整口水喝……”

        景伯慌忙去倒水,刘珩目光扫过榻边那个跟木头桩子一样矗立的甲士——蹇硕的亲信,面无表情地站着。

        刘珩又心心念念起他的系统:真没系统?愁人,看来这汉末乱世,想活命,想救人,还得靠自己这身剐,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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