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田伟军技术不错,性格孤僻,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就为这点事?他就想让一飞机的人给他陪葬?”刘闯无法理解。

        “有些人,自己得不到的,就宁愿毁掉,也不想看别人得到。”杜宇泽说,“他被调去后勤,看着我们这边热火朝天,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受不了。”

        沈青云的拳头攥得死死的。他现在完全信了。这种因为嫉妒而产生的疯狂,他见过。

        “这个杂种!”沈青云的怒火彻底爆发,“他这是在向我们所有人宣战!”

        杜宇泽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寒。那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是西伯利亚冻土般的绝对零度。

        他把那颗螺母重新装回去,拿起扳手,用标准的力矩,将它一圈一圈地拧紧,直到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然后,他抬起头,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田伟军……”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刺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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