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卷砸在泥地上,声音沉闷。
杜宇泽没看溅上裤腿的泥点。
他从军绿色上衣口袋里摸出“莲花牌”香烟,烟盒被汗浸软了。
磕出一根,叼在嘴上。
火柴划燃,烟雾升起。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
一扇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
铁锈从门轴蔓延到锁孔,红褐色,像干涸的血。
门柱上,一块腐朽发黑的木牌,依稀能辨认出几个油漆字:“207航空修造车间”。
杜宇泽伸出右手,屈起指节,在铁门上叩击了三下。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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