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奔丧呢?!”一个沙哑暴躁的男声从门后炸响。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道缝,一只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扒着门框,露出一张满是沟壑的脸。那人头发花白,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一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杜宇泽,充满了不耐烦和警惕。
“滚!厂里的人都死绝了?派你个毛头小子来。我这儿不收废品。”李国栋说着就要关门。
“李师傅。”杜宇泽用脚尖抵住了门缝,动作不大,却很坚决,“我不是厂里派来的。”
“不是厂里的?”李国栋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疑地重新审视他,“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可没钱借给你。”
杜宇泽将手里的网兜递过去:“听说您好久没尝过南边的新鲜水果了。”
李国栋瞥了一眼网兜里的东西,喉头动了动,但脸上的表情却更加轻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拿走你的东西,我这里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我为一样东西来。”杜宇泽不理会他的嘲讽,语调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
“您的手艺。”
李国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干瘦的胸膛起伏着,发出嗬嗬的笑声:“我的手艺?早就喂狗了!小子,别在这儿跟我扯淡,赶紧滚,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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