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间稍有些紧,佟宛宛头上的钗环并无多少,身上穿的还是家常的月白色旗袍。

        雨滴渐密,水汽袭来,披风护不住的地方,月白色的旗袍染上了水色,湿漉漉的粘附在身上。

        佟宛宛顾不上这些,闷着头往前走,好在乾清宫并不远,鞋袜还未湿透的时候,便到了。

        顾问行正在屋檐下守着,见她来了,打了个千,“贵妃娘娘金安,皇上忙于政务,怕是没空见您呐”。

        佟宛宛看了眼御书房,那里有许多湿漉漉的脚印,但很快便被小宫女们擦拭干净,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这让她想起了医院的红色地垫,但不同于那种劣质的塑料制品,铺在帝王寝宫的织锦的毯子寸缕寸金,却依旧被当成消耗品。

        佟宛宛收敛心神,“无碍,皇上既忙着,本宫便在这等他”。

        “这······”

        顾问行有些犹豫,他做事全凭皇上心意,皇上喜欢的人,他就亲近,皇上厌恶的人,他便远着,可惯是好使的招数在贵妃娘娘这却有些行不通。

        按理说贵妃娘娘牵扯进公主之事,皇上应当大发雷霆的,但永寿宫、启祥宫被封,敬嫔、端嫔身边的人全都进了慎刑司,而景仁宫却屹立不倒。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万岁爷带着怒气从景仁宫出来,但又被贵妃娘娘送来的红漆方盒给哄好,不止如此,那几日皇上还时常把玩,甚至还用朱砂笔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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