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老奴便得罪了”,她一面说着,一面从身后抽出一把戒尺,朝敬嫔的身上狠狠敲去。

        不过一下,敬嫔便被打趴在地,可怜翠竹削弱,被凛咧的秋风吹断躯干,坠入泥地,再也直不起身子。

        老嬷嬷摩挲着手中的戒尺,“敬嫔娘娘,您怎么敬酒不吃,偏偏要吃这罚酒呐,依老奴愚见,还是早日想通为好”。

        想通?何为想通?

        敬嫔伏在地上,身下是带着潮气的青石砖,面前是御赐的宫规,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按着地面,重新跪直身子。

        老嬷嬷脸上的笑容一滞,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却实在挑不出任何错处来,只能低下头继续念宫规,只是说话的速度又慢了三分。

        耳中传来变了调的声音,还有阵阵蝉鸣,敬嫔下意识望向殿外,院中仅存一颗银杏树,零星几片枯黄的叶子被雨点打得摇摇欲坠。

        如此寒冷,如此萧条,哪会有蝉落于此处?便是有,也不过是哀鸣几声,便要魂归地府的可怜虫。

        她勾起嘴角,散着思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投射在别的地方,像是魂魄出窍一般,将躯体留在原处。

        老嬷嬷不禁咬牙切齿,一整天过去了,这敬嫔仍是一个字都不吐,半点消息也无,如此这般,她该如何同万岁爷交差?

        是以她故意念错了几个字,又用了全身的力气敲了好几戒尺,但敬嫔油盐不进,竟如同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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