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佟宛宛的面前,“公主快睁开眼,瞧,这才是您的亲额娘呢”。

        张庶妃一面说着,一面抬头谄媚地笑,“娘娘您瞧,公主多听话啊”。

        佟宛宛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张庶妃的眼泪鼻涕全都糊在脸上,像一张扭曲的面具,让人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是谁,不知道,大概是一位掏空家底也无法救下孩子的可怜母亲,也许是徒劳抱着妻子尸体的丈夫,又或是天台上背着人哭泣的子女。

        医院里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有人说,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但至亲面前,谁能看清,谁能看淡?

        “别这样”,佟宛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甚至不敢看苦苦哀求之人眼睛,“你先起······”

        但她的话并未说完,只见张庶妃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从袖中掏出一直木簪,反手便要插在自己的胸膛。

        “娘娘放心”,张庶妃一个用力,明明极钝的木头簪子却极锋利地戳进血肉之中,“公主年岁小,不记事,妾身走以后·····她、她就是您、您的亲生孩子”。

        她费力地说着话,有血沫从口中溢出,身上暗淡的衣着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而后有淡淡的铁锈味弥散开来。

        百岁和金宝不安的喊叫起来,叫声杂乱凄厉,吵醒了地上的公主,小小一团的人儿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挪向温暖的血色,“额娘,孩儿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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