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垃圾。
佟宛宛心中嫌弃,面上却丝毫不显,“多谢万岁爷挂念,也有劳,咳咳,有劳顾公公了”。
她仔细思索过自己的处境,承恩公府的嫡女,有着太子太保的祖父,领侍卫内大臣的阿玛,如今更是帝王亲封的贵妃……说白了,只要不造反,怎样都能活下去的。
是以与她而言,帝王的宠爱并不算重要。
佟宛宛心思翻转,面上却只懒散地抬了一眼,吩咐左右,“清芷,赏他”。
此番作为落入顾忠的眼中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他看来景仁宫娘娘得了赏高兴极了,连语气都比平日和气几分,只是身子太差,就这么站着说了一小会子话,又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可怜见的,那咳嗽的声音虚弱极了,喝下宫女递来的水才勉强压下脸上的那丝潮红,可越是如此,越是显得肤色白皙如雪,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带着病态的白皙。
顾忠明明是个没根的阉人,此刻也免不得心尖一动,他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奴才给主子办事都是应当的,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要赏”。
清芷见他磨磨蹭蹭的不离开误了主子歇息,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但因着他是乾清宫的人,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只递了个眼色出去。
一旁的刘保贵得了讯号,连拉带拽将人扯了出去。
他面上依旧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先说主子赏下的荷包是最好的一等,又说待会下值了想请顾哥哥吃饭,还说自个儿那里有不醉人的桂花酿,喝了一点儿酒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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