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面有个领头的,见钮祜禄皇后起身,她便也从善如流的起身落座。

        借着茶水的遮挡,佟宛宛看向最上首正在亲切交谈的一对皇家婆媳,怎么说呢,特别像电视里看到的领导人会晤,没有一丝情绪,全是礼节。

        短短几句寒暄之后,太后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疲惫,钮祜禄皇后立刻接收到相关信号,当机立断起身领着众嫔妃告退,只有咸福宫格格被留了下来。

        佟宛宛借着出门的时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太后拉着博尔济吉特氏的手,嘴角有笑容慢慢逸散开,不再像是庙里供人参拜的菩萨,勉强有了几分活人的模样。

        这也是个可怜人,大好的年华离开家乡,远离故土几十年,如今又被当成展示天家孝道的工具人。

        佟宛宛叹了口气,但一想到人家高坐明堂等着别人参拜,而自己还需巴巴的早起,来回奔波打两次卡,又歇了那些心事。

        回到熟悉的景仁宫,强行压下的疲惫才渐渐传来,今早卯正起床,如今已是辰正时分,足足三个小时,喝的那盏牛乳早就消耗殆尽了。

        而且这来来回回的,至少走了五千步朝上,踩着花盆底的一双脚像是被钢钉戳过一般,又酸又痛。

        “将我的绣鞋拿来”,佟宛宛一脚一个踢掉一个花盆底,整个人斜斜歪在踏上,“不拘什么,吃的喝的,都呈上来”。

        见佟宛宛累得不轻,留在景仁宫看家的半夏心疼极了,一面端来一碟子乳糕给主子垫一垫胃口,一面连声喊银杏赶紧为娘娘端热水泡脚捏脚,又叫小宫女去提膳,将满屋子的人使唤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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