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帮腔道:“哪里就委屈了?林丫头、宝丫头兼祧,可算不得正妻,迎春三书六礼嫁过去,那可是正室大妇。以远兄弟的才情,就算连着两科不中,三十岁前总能跃了龙门,往后说不得便能封侯拜相呢。
再者说了,远兄弟颇通殖货之道,只二三年光景,赚下的家底便比寻常勋贵人家还厚实,二妹妹嫁过去岂不是掉进福窝了?”
贾母越听越有道理,禁不住颔首连连,抬眼却见邢夫人咬着下唇欲言又止,面上极不情愿。
贾母立时肃容沉声道:“老大家的,怎么瞧你这样子好似很不情愿?”
“没有没有,老太太,这事儿吧……”
邢夫人支支吾吾,凤姐儿便道:“是了,远兄弟要想仕途有所作为,这正妻总要寻个娘家能助力的。咱们家乃是勋贵,素来与文官凑不到一处去,想来大太太也是想着远兄弟高中后,再为其寻个妥帖的姑娘家?”
邢夫人恨恨瞪了凤姐儿一眼,赶忙赔笑找补道:“老太太莫要听凤丫头浑说,我是琢磨着也不曾问过远哥儿心思,这才拿不得准。”
这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唬得贾母上了心。虽不大待见陈斯远,可思来想去,一时间还真寻不见比其更妥帖的孙女婿。
且迎春年岁不小,再拖下去真个儿成了老姑娘,到时只怕更难寻人家。
因是便发话道:“既然没问过,那就问过了再说。我且放话在这儿,那劳什子姓孙的再也不用提,这般年纪即便没成过婚,也是存了心思攀高枝儿。终身大事,也要问过迎春的心思,若迎春与远哥儿都点了头,那这婚事便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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