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担心安州府的百姓,毕竟只是一群泥腿子罢了,死的再多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心疼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贪污得来的财物。

        手指摸过屏风,屏风的架子,可是黄花梨的,就这一面屏风,就是数百两银子。

        视线又落在书架,书架上没有一本普通的书籍,几乎都是极为少见的古本,孤本,每一本的价值都比屏风更高。

        他又看向桌子上的那一方砚台,看向窗台上放着的两个花瓶,清一色全都是古董,就是那一沓白纸,都是上好的宣纸,要知道这时候宣纸才刚刚面世没多长时间,产量极少,价格甚是昂贵,好几两银子一刀。

        纵然不说库房中的金银珠宝,单单只是书房中这些收藏,没有个好几万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来,而这,只是这么多年贪污的九牛一毛。若是将府邸中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带走,少说也要二三十辆马车,这样一个车队行进速度可想而知会是何等迟缓,怕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那些该死的匈奴人追上,到那时候,所有的财物都将付之东流。

        罢了,罢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马志峰终于过去了心里的那一关。

        他叫来管家,吩咐管家安排心腹之人,将刺史府所有的好东西,寻一处隐秘的地方,埋入地下。虽然这次要离开,但这安州,他定然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这些宝贝自然还能重新回到他的库房。

        等到这一切做好,已是傍晚。

        因着地理位置的缘故,安州的天气虽然尚未完全转暖,但也已经让人感知不到冬日的寒冷,柳树出芽,杨絮翻飞,桃树梨树上也挂满或是粉红,或是粉白的花,被风吹过,花瓣洋洋洒洒的从天际横过去。

        倒也有几分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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