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若是九少爷成了宋国公,许是能带着破落的宋氏门楣重铸荣光。”

        “只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浑浊的老眼扫视了一圈公府,明明是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可现如今王管家的眼神中却并无多少留恋,唯有厌恶:“九少爷被称为宁国第一才子,老头子我当年比九少爷差了点,但也勉强算得上是松州府第一才子了。”王管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当年是要参加科举,入朝做官的,当年若非老公爷对我有恩,我也不会窝在国公府当一个管家。”

        “恩?”

        “是的。”王管家点了点头:“当年我参加府试,被人举报考场作弊,砚台下面还被搜出了小抄……九少爷也知道,宁国很重视科举,科举作弊的惩罚可是不轻,不仅仅要被剥夺所有功名,还有牢狱之灾。”

        “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完蛋的时候,是宋老公爷出面将我给保了下来,举人是做不了了,后面的科考也没可能了,但至少不用去坐牢,而且,年轻的时候,我和宋老公爷也是一个书院的同窗,事情出了之后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排斥我,唯有宋老公爷相信我是无辜的,所以我对宋老公爷还是很感激,便欣然答应了宋老公爷的请求,入了宋国公府做一个管家。”

        他的声音和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这一做,便是好几十年。”

        “宋老公爷去了之后,我还继续给宋鸿涛做管家。”

        “宋老公爷心思透彻,不想兄弟阋于墙,便坚持立嫡立长;又看出宋鸿涛是个没本事的,弥留之际还叮嘱我一定要看好宋鸿涛,不求宋鸿涛能将国公府发扬光大,只要平平安安即可,这已算是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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