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处理的,因为这关乎到立场问题,也关乎到他的底线以及原则的问题。

        站在梧桐小院的那扇门前,他用胸前挂着的钥匙打开门推了进去,可里面迎来的不是记忆中的那一间阳光温暖的小屋,而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冻土。

        40℃的寒风从门后吹向楚子航,给他的头发与睫毛覆上了浅浅的冰霜,那股沁人心脾的寒冷似乎数万根针一样在皮肤表面穿刺,从血液一直深入到骨骼里。

        可这并不是阻止楚子航向前迈步的真正原因,他站在门口望着那无垠的白色冻土,仿佛感受到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着门内与门外的世界,那是一种感觉,就像是蛛网,肉眼见不到,但敏感的皮肤却能告诉你那层屏障的存在。

        即使被拒绝着,楚子航依旧踏入了门后,因为他来是要去见想见的人,在没有见到对方之前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鞋底踏进积雪的感觉是松软的,寒冷自下而上从脚底涌上全身,当楚子航踩进雪原的时候他背后的门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也意味着他再无退路。

        他开始行走在雪原上就像是一个朝圣者,因为只有朝圣者才会衣不蔽体地令自己身处最极端苛刻的环境之中,用自然来惩戒那些需要被洗涤的污浊灵魂。

        即使是在精神的世界里,那极低温依旧会让人行动不便,所以他不得不利用血统精炼技术来提升自己的新陈代谢,加高自己的体温,仿佛在胸膛内点燃了一个不会熄灭的火炉,用血统来作为柴薪,让他成为雪原上跋涉的一轮随时都可能被淹没覆盖的太阳。

        楚子航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行走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天,他并不急躁,因为他知道时间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意义,在这里度过一万年,或许外面的世界也不过是昙花一瞬。

        可能这是这里主人对自己的考验,又或者一种戏谑的凝视,对方知道自己为何而来,所以不介意给他一个下马威,朝圣的人如果手握屠刀,那么他所朝拜的神灵一定会勃然大怒,降下天灾来以示恐吓。

        雪原上的楚子航停下脚步,因为在前面他见到了一只庞然大物,那是拥有着白色皮毛的陆地王者,一只成年的北极熊,后腿直立起来的身高可达3米,在冰面上的最快奔跑速度达60千米/小时,他是北极科考员的噩梦,即使是雪地车若是来不及提速也能被他快速追上然后拍翻在地上。

        可这样的大家伙却并没有选择攻击楚子航,因为他的腹下带着孩子,两三只年幼的北极熊,躲在他们母亲的庇护下扛着风雪进行着一场迁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