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这套医疗过程取名为‘洁净之血’,血浆置换每次都能抑制绘梨衣体内大概百分之58到70的龙血毒素,将她从危险的峰值拉回相对安全的程度,之后再依靠短时间的持续血清注射进一步降低龙血的毒素浓度。”源稚生说,“如果效果还是不佳,就会考虑进行岩流研究所研发的新型体外解毒设备的连接,延长血清的作用周期可绘梨衣很抗拒那种体外循环的解毒。”

        “没人喜欢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抽进机器,在看不见的软管和金属内胆里转一圈再输送回来。”楚子航开口低声说道。

        在他以前血统失控的时候,也在正统进行过类似的治疗,躺在床上的那种感觉他足够记一辈子。

        “不,绘梨衣只是觉得那样的自己很丑。”源稚生轻声说。

        “她从来没有丑过,她只是病了。”林年看着床上那个女孩的侧颜说。

        “这就是你不了解她的地方,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是病人,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那要命的血统是一种‘绝症’,而是生来就与她陪伴的东西,是她自有的一部分。”源稚生平淡地指正林年的看法,“她认为治疗的过程中自己很丑,主要是因为《海绵宝宝》。”

        “海绵宝宝?”林年抬头看向源稚生。

        “里面有一集海绵宝宝的屁股摔坏了进了医院,医生提醒他不能再伤到屁股了,否则就会和隔壁一个倒霉的比目鱼一样换上一个巨大臃肿的钢铁屁股。”

        “我记得那一集。”林年想起来了,一旁的楚子航则是以沉默来掩盖自己童年缺失的悲哀。

        “绘梨衣对体外维生系统大概就是那么个印象,所以一直很排斥,讨厌治疗,即使她从来都没有做出抗拒、拒绝的行为,但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源稚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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