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了小虎子,两人这才有功夫吃点东西。

        天光昏暗,夜幕逐渐降临,贺瘦将小狗用一根麻绳拴在门口,又给了几口粗饭,回屋开始熏艾草,借着一点点油灯的光将蚊帐里面的蚊子拍打出来:“今儿我将冬衣洗了,还需要再晾晒几日。”

        王婉借着油灯的一点点微光看书,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铜板,递给贺瘦,“县令老爷赏的,你且收好,未曾破开的银子暂时不要用了,先用这些铜板。”

        贺寿有些惊讶,在王婉身边坐下,一边数着铜板一边感叹:“婉婉,你第一日当差便得了这么多赏赐?”

        王婉叹了一口气,表情藏在那摇晃的油灯里明暗不定:“这钱不好拿,拿了是要办难事的。”

        贺寿有些担心地皱皱眉:“什么事情啊?”

        “眼下还说不得,等能说了再跟你讲。”王婉叹一口气,抬手捏了捏贺寿的脸颊。

        大约是因为这事情实在太沉重,王婉干脆转了个话题,有些戏谑轻佻地捏捏那好不容易养出一层肉的脸颊:“我听见小虎子的话了,他问你嫁人什么感觉?你当时没有回答?”

        贺寿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有点不知所措地垂下眼。

        “哎,我还以为你会说,嫁人还是很开心的,却没想到,你还是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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