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虎一听说有饼吃,便不着急回家了,拿手背又擦擦鼻涕,找了个小板凳就坐下来,也不客气,对着厨房家就喊起来:“阿瘦哥,我想喝水。”
贺寿从屋里面走出来,手里捏了一片荷叶,里面包了半块糍粑,上面撒了点点糖,递给霍小虎之后又回头去给他倒水:“走过来热不热?”
“热,你看我脑门上都是汗!婉婉姐呢?她不在吗?”
“婉婉去县城县衙当差去啦。”贺寿倒了水,在小虎身边坐下。
他偷偷撇过头,小心地瞟了瞟正在埋头吃饼的小孩,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能去县衙当差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而且整个县衙只有婉婉一个女子……婉婉姐姐可厉害了。”
霍小虎沉浸在糍粑里面,连头也没有抬,只是糊着一嘴点点头:“我知道!我爹娘说了,叫我常来找婉婉姐姐学写字,婉婉姐姐比县城里的秀才还厉害。”
贺寿有些矜持又带着几分骄傲地笑了起来,他低头拨弄了半天叶片:“我正在做艾草香囊,等会你拿一个回家,让你爹娘挂上,这样蚊子就少了。”
小虎埋着头吃了半天,梗着脖子打了个嗝,总算舍得抬起头。阿瘦这时候正在旁边翻这蒿草叶子和艾叶,神态很专注,阳光偏着走到屋子侧面,傍晚的夕阳烧到两人脚边:“阿瘦哥哥,爹娘说你嫁人了?”
贺瘦愣了愣,忽然有些局促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近乎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话题。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嗯。”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尴尬,他们只是顺着好奇心问出他们不知道的话:“可是你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嫁人呢?”
贺瘦愣了愣,他有些哑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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