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疑说着,忽然目光瞟向在一旁惶惶不安的贺瘦,不由得讥讽一笑:“一般来说,这管束女子的事务,是应当由夫家承担的,既然你的夫君承担不起这份重担,也只能由我这个同乡越俎代庖了。”
章柔有些不快地皱皱眉,轻声劝说:“吴郎,不要说了。”
贺寿脸色发白,虽然吴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说过一个字,但是他那鄙夷和讥讽的眼神是不是便会落在他身上,如同针扎一样浑身刺痛。
——他是在看不起我吗?他是在透过我看不起婉婉吗?
贺寿朦朦胧胧地这么想着,忽然想要反驳些什么:“你,吴老爷你说我就说我!你为什么要说王大姑娘?”
贺寿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王婉本来想讲的话似乎都被他打断了,惊讶地回过头看他。
周围安静了一瞬间,人堆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更大了。
他忽然觉得惶恐,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把事情搞砸了,此刻也不知道怎么辩驳,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贺瘦从前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很习惯被人看不起了,但是当他忽然意识到王婉此刻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崭新的情绪从他早已习惯随波逐流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你们这些大老爷,仗着读书多欺负人!王大姑娘哪里说得不对!那个什么榜也没说一定要男人,你们怎么一个个就欺负她?一边自己拉帮结派抱怨,一边讥讽看不起她一个小女孩!你们,你们算什么读书人?读书……读书就是让你们用读过的书欺负女人吗?”
“阿瘦?”王婉有些惊讶地喊了贺寿一声。
贺寿根本不敢低头看王婉,生怕自己憋着的一口气泄了,只是这么瞪着这些之前嘲笑王婉的人,摆出咬牙切齿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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