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渠微微颔首,声音平和,却如同溪流淌过心田:“善。佛,觉也;儒,仁也。所求皆在‘止于至善’。然路径有别。”
他转向佛门众僧:“佛门有言,众生皆苦,求解脱轮回。小乘者,重个人之修持,寂灭涅槃,渡己为先。犹如一舟独济,破浪而出。其力精纯,其志可嘉。”
“大乘者,”他目光看向净坛上人等,带着一丝赞许,“发大菩提心,‘众生无边誓愿度’,犹如大舰巨舶,载万千生灵同登彼岸。”
“此心仁厚,暗合我儒门‘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大义!”
“而儒者之道,”张横渠收回目光,声音渐显庄严,“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是立此岸而修彼岸,在世而超世。”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步步皆行履,处处皆道场。不避红尘烟火,于日用伦常中体悟天道,践行仁、义、礼、智、信,以仁心待万物,以善政安天下,使生民得其所,世界臻大同。”
“简言之,小乘渡己,大乘渡众,儒者则立己立人,于世间建至善之秩序。”
“三者异曲同工,皆指向超越与圆满,然大乘佛与我儒道,于‘入世济众’一点上,尤为近之,如同星月交辉,殊途而同归。”
张横渠一席话,引发全场震动。
端坐的儒道宗师之中,翰林院掌院学士周廷玉拈须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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