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陈明推开院门,带进一身淡淡的簿册油墨味与远处符阵运转的细微嗡鸣。

        “今日怎么回的这样晚?”妻子李婉在灶台边直起身,手上沾着面粉,语气带着关切,“饭都要凉了。”

        “东海送来的货太多,”陈明脱下洗得发白的儒生长衫,挂在院角的衣架上,脸上虽有倦容,眼中却亮着光,“九川盟的几艘大货舟到了卸货区,掌柜那边人手全扑了上去清点,我也跟着核对清单,误了时辰。”

        他边说边走向两个趴在小方桌上练字的儿子——城儿与晋儿。

        小桌放在院角葡萄架下,桌上摊开的习字纸墨迹未干,两个孩子写得一脸认真。

        陈明看着儿子们工整的字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连日操劳也掩不住的欣慰。

        李婉撩起围裙擦擦手,刚要催促吃饭,却见丈夫走近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灰色粗布包裹。

        “喏,”陈明将包裹递到妻子手中,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掌柜说这次清点辛苦,管事给大家匀了点……边角料当彩头。是好东西。”

        李婉有些疑惑,解开系口的粗布绳结。

        包裹里赫然是几小块暗红色的肉,纹理粗糙坚韧,隐隐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气,却并不难闻,反而透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生命能量。

        分量远比看起来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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