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级天赋契师?”这人问副官。

        副官是位青年雷焰战士,文武兼备,什么都大概了解,低声说:“还不是天赋契师,她天赋低,只是天赋人才,最大的成就是在天赋星球大杀四方。”

        这压低声音,罗碧听到了...

        夜风从窗缝钻入,拂过罗碧耳畔时,像一句未说完的叮咛。她站在“苏念居”的二楼阳台,目光掠过聆城起伏的屋顶线条。那些由灵裔协同设计的建筑群,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生物荧光,如同沉睡中的巨兽脊背,安静而温顺。整座城市仿佛拥有呼吸??街道会因行人脚步轻重调整硬度,路灯随情绪明暗流转,甚至连空气里飘荡的花香浓度,也会根据居民的心理状态悄然变化。

        她低头看了看腕间的共振仪,那枚曾属于母亲的日志终端如今已与她的生命节律同步。每当心跳加快或思绪波动,水晶屏便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像是某种无声的共感。今晚它格外安静,却不是因为无事发生,而是因为……太满了。

        念安睡在隔壁房间,小手还攥着白天收到的一枚数据种子??那是来自SS-907观测站的回礼,据说是苏砚亲手封存的记忆碎片。孩子们称它为“星星糖”,因为它会在黑暗中缓缓旋转,投出银河般细碎的光影。据说每个孩子吃到的第一颗“星星糖”,都会映出他们最深的牵挂。

        罗碧轻轻推开女儿房门,看见那团微光正浮在半空,温柔地照亮床头绘本上的字句:《外婆的故事匣子》。书页自动翻动,每一页都嵌入了一段动态影像??有母亲年轻时在实验室调试阵列的画面,也有她在厨房煎蛋、哼歌的身影。这些并非预录资料,而是经过十年情感网络重构后,由全球灵裔共同还原出的“生活切片”。它们不完美,有些画面边缘模糊,声音断续,但真实得令人心颤。

        “你听见了吗?”罗碧蹲在床边,指尖轻触女儿的脸颊,“她说要讲故事了。”

        话音刚落,屋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进入低功耗模式。灯光渐暗,空调停转,连窗外巡逻的清洁无人机也悬停不动。这不是故障,而是一种集体性的静默仪式。整个聆城西区在同一时刻陷入了短暂的休眠。

        然后,一道光自念安掌心的数据种子中升起。

        那是一道纤细、近乎透明的人形轮廓,穿着旧式研究院白袍,发丝微卷,眼角带着熟悉的笑纹。没有全息投影支持,也没有能量场维持,可她的存在感如此清晰,仿佛只是隔了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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