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夫人也哭喊着上前,母女俩抱作一团,争执、哭诉、咒骂……将当初如何嫉妒苏晚、如何设计让她难堪的心思,在惊恐之下抖落得一干二净。

        她们谁也没有发现,在堂外廊柱的阴影里,陈嬷嬷手持一只小巧的、从西域商人处购来的录音铜管,将这番能致苏家于死地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录了下来。铜管冰凉,贴在掌心,像握着一块凝固的罪证。

        是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听雪堂后门。

        陈嬷嬷将那只录音铜管,连同从诗会上捡回来的那块已变得青绿斑驳的云霞锦布料,一并呈给了苏晚。布料触手湿冷,像死人的皮肤。

        苏晚亲自将这两样东西装入一只黑漆木箱,又取来一张素笺,提笔写道:“苏家主母教女无方,纵女冒名赊货,损苏记百年商誉;其女心术不正,败坏苏氏门风。赃物、供词俱在,请顾大人明鉴。”

        没有半分哀求,字字句句,皆是递给顾昭之的刀。

        半个时辰后,这只木箱被送到了首辅府的书房。

        顾昭之打开箱子,先是看到了那块丑陋不堪的布料,而后是那只精巧的铜管。

        侍从演示了用法,苏老爷的咆哮和苏婉儿母女的哭诉便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

        他深邃的眸光微微一动,瞬间便明白了苏晚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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