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之!你……你凭什么?!”李崇毕竟是久历官场的老狐狸,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嘶吼,“我乃朝廷二品大员,你无凭无据,擅闯大臣府邸,这是谋逆!”
顾昭之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的圣旨拓印,以及那枚被巡城司连夜呈上的火漆印拓片,冷冷地掷在李崇面前。
“李尚书,这枚‘李崇盐引核验专用’的户部官印,不知是真是假?又或者,我该问问,三年前西北军饷案中,凭空消失的那五十万两白银,账目上盖的,是不是也是这种‘独家’印信?”
一句话,如九天惊雷,劈得李崇面无人色,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藏得最深、用以处理那些见不得光账目的伪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暴露在顾昭之面前!
旁边的李铭更是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送去构陷苏晚的那批“贡缎”,里面竟然藏着如此致命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布下了天罗地网,殊不知,从他动了贪念,想用那批“证物”一举扳倒苏晚开始,他就亲手将绞索套在了自己和父亲的脖子上。
“是她!是苏晚那个贱人陷害我们!”李铭疯了一般地尖叫起来,“顾昭之,你被她骗了!这一定是她设的局!是她把东西藏进去的!”
顾昭之终于将视线转向他,那眼神里的轻蔑与冰冷,比庭院中的积雪更甚。
“哦?你的意思是,苏家大小姐不仅能未卜先知,知道你府上藏着一批所谓的‘贡缎残卷’,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你家,将这枚伪印藏入其中,再精准地预判到你会愚蠢地将它当成罪证送去官府?”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嘲讽几乎化为实质的刀刃,“李公子,你是在侮辱本官的智商,还是在炫耀你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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