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像一头孤狼,在黑暗里追着李崇这条巨鳄。可对方滴水不漏,所有脏事都由侄子李铭经手,账目真假难辨,层层套壳,如同迷宫。
他知道李家贪得无厌,倒卖官盐、私吞税银,可就是缺一把刀,一把能从李铭直插李崇咽喉的刀。
而现在,这把刀,竟被人用火烤焦了递到他手里。
“来人。”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烛火都颤了半分。
心腹入内,看见满箱残页,脸色骤变。
“查纸张来源、材质,比对户部卷宗。还有这火痕——我要知道,是何时烧的。”
结果很快报上来。
纸是户部专用贡宣,质地柔韧,如今却被火燎得干涩脆裂。焚烧痕迹极新,不足六个时辰,边角还带着湿气,显然是泼水灭焰后仓促收拢。
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巧合”:李铭心虚烧账,慌乱中漏了尾巴。
可顾昭之眸色幽深,毫无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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