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我替你换下时,你快死了。”她声音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左肩血流不止,我怕你日后说不清身份,官府不信。”
“没印泥,就用描眉的炭笔,在血浸最深的地方,点了个记号。”
她抬眸,直视崔九:“回去告诉顾昭之——血可以造假,伤可以模仿,但这墨点,渗进了布丝里,十五年了,除非烧了这布,否则,谁也抹不掉。”
书房里,死寂。
顾昭之接过短衫,举到烛前。
当他真的在那个位置,看到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墨点时,手一抖,茶水泼了一手,烫得皮都红了,他却感觉不到。
这墨点,他翻过上百次,从未发现!
若非亲历者,谁能知道?
他闭眼,记忆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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