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父母,打完爽是爽了,下场就是被喊家长。

        他爹妈不在了,便由婶婶代劳。

        因为是他先动的手,有理也变没理。

        被婶婶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说,还得给人家低头道歉帮忙做值日,就为了少赔点医药费。

        那时候路明非特委屈,感觉是人是狗都能踩他一脚。

        白天要顶着白眼和讥讽给人做值日,晚上回到叔叔家要给每个人盛饭洗碗。

        夜里睡不着起来透气,还碰巧听见老女人在那庆幸,说好在她处理有方,否则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度日如年挨过最难熬的头两天,羞耻与愤怒在不断摧残少年的意志。

        眼瞅着就要陷入在沉默中爆发或是在沉默中死亡的极端抉择,小胖子堂弟的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路明非,你生活费要是用完就搬出去住吧,我想一个人一间屋。”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像是在打发一个叫花子,让他把碗里的残羹剩饭刨完就赶紧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