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汗衫的老人,脖颈几乎断裂,蹒跚着走向袁北山,却不等靠近,那颗脑袋就跌落在地,摔成了一团炸开的蜃雾。
“啊啊啊——”
愈发凝实的幻象,让袁北山几欲发狂!
自己……自己一个也没救下来,一个也没救下来!!!
雾气中,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透出。
那道影子,硕大,粗壮,招摇,六翅。就坐在前方一间房舍的虚影中。那房子如火焰般摇曳,显然是蜃气构筑的幻景。
越来越近。
浩渺的雾气中,一切都淡化发白,继而消失不见。只有那中间灰黑色的房舍与漆黑的怪异人影越发清晰,越发独立。
好似这蜃雾笼罩的世界中,只剩下了那一团唯一。
袁北山喘着粗气,握紧了手中的短斧。
陈褚深吸一口气,将那大枪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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