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里总像含着一抹叹息。
“我小时候和你一样呢,那么讨嫌,那么可恨,但是和你又不一样,你遇上她了,我遇不上,有那么强的能量也用不到正道上。怎么用呢?哪里都是冷的,心是冷的,血是冷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慢慢的,天地都要被我冰透了。”
他凉薄地扯唇,眼眸里也是冰凉的薄薄一片:“不过,我想,都冻死了也好,都不开心,也都不会不开心,这不才是有神智后的所有生物追求的平等么?”
“不过,在七十年前,我突然能看到你了。最重要的是——能看到她了。”
那个名字在嘴里缠绵悱恻了好些圈,最后又化成了眼尾光圈蒸腾出来的烟雾:“看着看着,突然就明白这其中的轮回了。不过看了这么久,有时候真的是感到了陌生的嫉妒,怎么你有,我就没有?”
鸦凝忽地明白他是谁了,或者说,终于接受他是谁了。
黑尾人鱼回过头看他,看他自己,看朝晕,那么复杂的一眼,让人的心山都摇撼。
“所以,我献祭的话,忘记曾经的一切的话,再忍受一些可有可无的孤独和欺负的话,也能遇见她吗?也能爱上她吗?也能被她爱吗?”
“我做过的最值当的一次买卖了,鸦凝。”
他无情到不能称之为冰冷的笑容里忽然兑进去了点苦涩,他低低自语:“用这些换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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